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大不了,却也停不下,就这么一直下一直下。
……
…
从医院出来已经半夜,车中,夏培一直靠在副驾驶那边的窗户,不动不哭不说话,他只在奶奶跟前掉过眼泪,即便脸一直是湿的,成心海也没听到他的哭泣,一声都没有。
晚间的时候接到夏培电话,他十万火急地赶往医院,本以为这个爱哭的男孩会失控,会哭得撕心裂肺,事实却没有,除了在揪扯中喊过那么一嗓子,再没有什么过激行为。
呆滞的神情,无法对焦的目光,除此之外,好像一具人形空壳。
没有宣泄行为,没有情绪上的决堤,这才最让成心海担心。
一路开到家,将夏培的手十分紧实地攥在自己手中,成心海带着他坐电梯,上楼,来到家门口,发现门没关,一直虚掩着。
伸手去推,夏培却突然抢先一步迈进去,甩开成心海的手,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成心海惊愕地站在门外,听到门上一声清晰的反锁声。
怔了一下,成心海上手敲门,喊夏培的名字。
房中没有动静。
敲门变成大力拍门,叫声也随之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