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成心海大脑急速运转该怎么办时,门内传出呜咽的哭声,很近很近,像是有人坐在门口的地下,那声音经过物体传递,没有损耗地进入门外成心海的耳中。
哭声越来越大,一种无法遮掩,克制不住的巨大悲伤铺天盖地袭卷过来,似乎要将小小的楼道湮没殆尽。
外边,成心海额头抵在冰冷的房门上,眼眶逐渐发红。
……
导演说这条ok时,宁晖然没有站起来,仍然维持夏培坐在地上,双腿弯曲,头扎在膝盖中的姿势,裴晓晓碰碰他胳膊递上纸巾,宁晖然也没接。
这一条只拍他一个人,牧明毅门外的戏两天前就过了,前后不到十来分钟,他这边却磨了整整两天,外加医院的哭戏,一共拍了四天半。
把剧本递给一旁的叶菲,牧明毅起身向宁晖然那边走,坐到他旁边。
这边,裴晓晓用眼尾狠狠地去夹于力,冷冷哼出声,叶菲上前捅她一下,说她别没事找事。
“谁啊?我看他才……”裴晓晓说着,又满含怨气地去瞪于力,叶菲立刻制止她:“是你会拍还是导演会拍?!又小鲜肉上头找不到北了?拍不好就得一直拍,好片子不都这么磨出来的!你别得罪人啊……”
“那也没有这么一遍一遍的,然然都要累死了。”裴晓晓嘟起嘴。
“死了吗?”叶菲反驳:“用你在这瞎操心?!毅哥不是过去了么。”
顺着叶菲抬下巴的方向,裴晓晓盯着那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肩膀撞叶菲,眼中眨出狡黠的光芒:“哎,你不觉得你们家毅哥对我们家然然特别地好吗?”
翻了一记白眼,叶菲不想搭理她,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