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任钦鸣这次没怎么怕。

他拍戏经常吊威亚,打戏、追逐戏也很少用替身上,只要不是像上次玻璃栈道那样一眼望不穿全是云雾的悬崖他就没关系。

拿起阮颂冰凉一片的手心贴到脸侧捂了捂,问他:“裤子湿着,是不是有点冷了?”

阮颂脸色相当不乐观:“刚刚身上冷,现在心里冷。”

姜淇淇已经蹲在地上好半晌没说话。

阮颂害怕还有任钦鸣抱着,她害怕只能孤孤零零自己抱着自己。

“几分钟就下去了。”爷爷鼓励他们。

有时到了旺季,他们在上面割好野菜都是成捆成捆绑好往下丢的,宽度躺他们四个人绰绰有余。

任钦鸣难得主动安慰了一回人,给姜淇淇说:“我们抱着你。”

爷爷看他们三个也不催,知道做心理准备要一会。

阮颂、任钦鸣原本也以为劝姜淇淇多少得花一番工夫,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措辞。

结果话才出口起了个头便听姜淇淇颤颤巍巍嘀咕。

两人互相搂着腰,不约而同低头向她靠近:“没听清。”

姜淇淇不得不更大声重复了一次:“我说我现在腿软了站不起来,你们拉我一下……”

阮颂、任钦鸣双双朝姜淇淇伸手,姜淇淇不接。

两人正疑惑就听她几近崩溃带着哭腔说:“我胳膊也软了,浑身都软了,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