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一边伸长胳膊从靠墙最后一张床开始, 拿木条疯狂一通乱戳, 一边有理有据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对身边任钦鸣分析:“其实冷静下来想想, 这些东西肯定是节目组现场布置的。”
任钦鸣现在手里抄着东西,也没那么害怕了:“是的,挂帘和床单不可能铺了这么久还不脏。”
为了节省时间,他其实可以从另一列靠墙的床位跟阮颂同步进行。
但任钦鸣明显就是要长在阮颂身上,恨不得拿根绳将两人拴住,一起操作几秒钟就能将一张床“挫骨扬灰”——枕头、床单、被褥全弄到地上,实施拆家式搜索,不放过任何找钥匙的角落。
从他们决定拆窗户,到最后风云残卷检查完所有床位成功从病床室出去,硬是没花完最后一分钟,听见什么广播播报。
属实是四组人里起步最晚,结束最早的典范。
等两人一通嚯嚯完,站在病床室门口再回头看,眼前已经没有任何恐怖的地方——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白帘、床铺几乎被他们夷为平地,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病房而已。
恐怖的精髓除了“深不见底”,“半遮半掩”大概也是。
为了营造恐怖的氛围,节目组在布置上多半采用了这两种办法。
于是接下来两人打着手电,一连用相同的方式,陆续破解了好几个类似的科室。
基本只要用木条把障碍物“清扫”干净,人走进去就不太会害怕,翻翻抽屉、翻翻柜子轻轻松松。
两人在暴力拆除时,不仅弹幕在看,闫松航也在看。
他坐在监控器后看着两人以暴制暴的架势,瞠目结舌,终于是不得不掏出了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