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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便衣。
楚稼君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包,艰难下了火车。光是视野范围里,男女便衣至少有十个人。
没有其他的出站方式,除非翻铁轨。但他怀疑铁轨范围外也有警车守着。
再往前走三十米,就会进入排查区。出口那边密密麻麻都是举着牌子的接车人,但就算是有人来接的乘客,一样会接受搜身和开包。
楚稼君觉得委屈,还有就是愤怒——负责火车站排查的人,显然对普通人的安危没有任何的责任心。他把网眼收得太小了,不怕自己走投无路弄得鱼死网破?
应该给自己留条路才对,比如说,男厕所的窗啦、没有上锁的员工通道啦……这样才有得玩,对不对?直接被堵死在火车站,除了从包里抽出冲锋枪杀出一条血路,楚稼君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出路。
他把两个巨大的包丢在地上,抱着最后的希望,把目光投向出口处接车的人海。那些花花绿绿的接人牌,或许可以成为掩护。又或者,如果朝着那边的人群扫射,引发踩踏和混乱,自己就有希望趁乱混出去……
这样的话就要舍弃行李,只能带一把枪,逃出去之后连枪也要丢掉。
但能杀出活路。
——就这样做。
墨镜后,那双孩子一样无辜的眼睛用带着爱意的眼神扫过接车的人群,计划第一枪的方向。
可就在这时,一块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接:表弟许飞——纪勇涛”
在许飞的记事本里,记着到达a市后的行程。表哥会来接他,表哥叫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