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愣了一会儿,摘下墨镜,提起包,朝着那块举高的牌子走去。
旁边已经有便衣靠过来,准备拦下他查包;但奇怪的是,当便衣发现他走向举着“接许飞”牌子的男人时,突然放过了他,任由他走过去。
楚稼君自己也不明白。他只是出于好奇才过去的,接许飞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眉头紧紧皱着,不像许飞的表哥,更像许飞的仇人。
纪勇涛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出站的人越来越少,但许飞还没有来。举着牌子的手臂都快发麻了,他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冲着人群吼。
就在他打算放下牌子时,一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年轻人停在他面前。一件皮夹克搭在他胳膊上,这人的两只手提着两只大得离谱的行李包。
年轻人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上的牌子,然后注视着纪勇涛的眼睛。他们直视对方双眼的霎那,都不约而同的转开目光。
某种贯穿脊柱的冰冷电流,同时让纪勇涛和楚稼君的后颈紧了紧。
纪勇涛先开的口:许飞?
纪勇涛:你是许飞?你是……许飞?
在纪勇涛努力想对这个判断表示质疑的时候,年轻人笑着点点头,笑得腼腆而无害。
楚稼君注意到,在这一刻,身边原本缠绕着的那些便衣的监视,瞬间消失。
纪勇涛想替他提行李,楚稼君只把属于许飞的那个装着日用品的行李包给了他。两人走向停在马路对面的车,车门拉开时,里面涌出呛人的烟味。
纪勇涛:你行李怎么那么重,车都给压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