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车穿过无人的小路,就立刻动手。
这人对自己毫无防备,从后面环住他直接捅刀,第一刀对准要害,第二刀咽喉,避免呼救……
楚稼君摸索到口袋里的折叠刀,手指轻轻夹住刀背。
突然,纪勇涛踩了刹车,车在路边停下。他转过头,看着“许飞”表弟。
纪勇涛:让我看看。
夹着刀背的手指猛地紧了。楚稼君浑身的寒毛,在这一瞬间立了起来。
纪勇涛:我还没仔细看过你呢,总还觉得你是那个鼻涕擦裤兜里的小屁孩。
纪勇涛嘀咕:怎么长着长着,完全没小时候那样了呢?
一只手伸到楚稼君眼前,他本能向后躲;纪勇涛轻声“不许躲”,一把将手盖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揉了几下。
车子重新发动,开回了家。
楚稼君口袋里的手松开了,手心全是冷汗。
纪勇涛:快到了。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带你出去烤串。
楚稼君看向窗外。他先是看见一条平静的流水。沿着河岸,车开进一处小区,在暮时的残阳下,小区名闪闪发亮。
爱呀河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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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很新,电梯里的覆膜都还没撕掉。刚好是棉花厂下班的点,回小区的自行车和步行者络绎不绝。
纪勇涛的车也不得不开得很慢,时不时还被人拦下打招呼。有个被叫做周老师的男人一路跟着车窗走:勇哥啊,你帮我那边打声招呼呀。学生打架算什么啦,怎么能抓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