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能看见那个下车的人还想反抗,但立刻被乱枪打死。

楚稼君之所以觉得不对劲,是因为宾馆门口的人太少了,不仅比刚才经过时要少,而且往大堂里看,前台也是空的。显然,有人提前预料到这个情况,在短时间里疏散了原来宾馆内外的普通人,换上了便衣和拦截车。

飞驰的货车后面不断出现警车的追击,车里,楚稼君死死盯着纪勇涛。

楚稼君:对的……对的……我料得到你会把宝石换成假玻璃,你也料得到我是冲着什么去的……

楚稼君:你提前安排好了?连宾馆都是装作不情不愿告诉我的……

纪勇涛一言不发。他听见枪上膛的声音,也有了觉悟——但楚稼君下一秒拉开车窗,想往窗外的路人开枪;纪勇涛拼尽全力往他的方向撞去,在飞驰的货车里,两人失去平衡,摔在地上;他还想继续拖住楚稼君的行动,但成究的侄子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用那股大到恐怖的蛮力,将纪勇涛的头按着往地上撞。

逐渐模糊的意识。警笛,枪响,血味,楚稼君的嘶吼声……纪勇涛倒在那,反而感到很放松、很放松,他的嘴角,缓缓地笑了。

货车勉强甩开一波追击,往出城的公路全速急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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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他能感觉到楚稼君就坐在自己对面。

已经听不见警笛、或者城市喧哗声了。这辆货车,应该已经逃出了城。

车里还有另外三个劫匪,在激烈争执接下来该怎么办,有说毙了纪勇涛的,也有说把他当人质的。

事情彻底失控了,超出了楚稼君原来的计划。他们现在只有这辆货车,两三把破枪,还有一个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