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简单的一张随手画,而他却重视成了这样。
我为他感到不值得。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呢,明明下贱又卑劣,无趣又恶毒。
灵魂都早已腐朽烂透,他为什么偏偏喜欢上我了呢。
他打断我的走神,“快画,我手脚都快酸了。”
我又开始动笔。
当初说的替宫焕燊解决完事后就不会再碰画笔,我再一次打破了原则。
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好不恶劣。
把画拿给朱林时,他眉宇间全是笑意,宝贝似的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收好。
很快到我的戏份,云湛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一会,我听见他说:“别浪费我时间。”
但我还是浪费了,虽然身体不再控制不住的发抖,但我下手却没了分寸,只想着把人往死里整,导演忍不住发火了,“你收着点行不行,你是准备真让顾胤死在你手里?”
我欺辱的只是荀光,不是顾胤和云湛。我求助地看向云湛,他冷着脸丢给我一个无语的眼神,而后找导演谈话去了。
接下来再拍戏的时候导演把剧组的oga工作人员全部清走了,我还疑惑着就被云湛拉着站到了镜头下。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警告:“再不行,你就收拾东西回你金主那去吧。”
我想说我没有金主,可我这角色怎么来的所有人都清楚,解释也是徒劳。
导演喊了开始,我渐渐代入情景,余赫叫着一帮小弟堵劫荀光,说不上两句就开始暴力行径,荀光的脸在余赫脚底摩擦,即使如此他始终不吭一声。
为了让他叫出声,余赫在小弟手上抢过啤酒瓶,威胁地在荀光头上敲了敲,脸上是属于胜利者的笑,“你开口求我,我就放过你。”
荀光:“休想!”
余赫脸上的笑越来越阴毒,酒瓶毫无预兆地破了荀光的头,还闲不够他用碎掉的酒瓶去刮拉荀光的脸和脖颈,在即将下手的那一瞬一声“唐如新”从身下的人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