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又见了鬼似地环视了一圈四周,顿时感到五雷轰顶——手上的灼伤被处理过,地上散落着衣物,床头柜上留着用过的纸团,皮肤上印着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但凡是个长了眼睛的,就能看出昨天晚上在这个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因为江弛予那神秘莫测的性向,郁铎悄摸着做过一些研究,多少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还有点神清气爽,那就说明江弛予没有乘人之危,而是他酒后兽性大发,把江弛予给睡了!
醉酒容易断片是郁铎的老毛病,昨晚的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但高潮时的颤栗还无比清晰地烙在记忆里。
他还记得自己薅着江弛予的头发,毫无章法地在他的嘴上一阵乱啃,活像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这个认知让郁铎险些不想活了,他懊恼地将脸埋进手掌里,大骂自己不是东西,居然丧心病狂地对一个单纯的男大学生出手。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追悔莫及也是徒劳,郁铎起床匆匆洗了个澡,接着就像一具行尸一般去了公司。
郁铎没敢叫江弛予来酒店接他,这小子一早就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到公司前,郁铎给自己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甚至想好一会儿见到江弛予,该说什么开场白。
但他的这些努力到头来全部白费,因为江弛予今天并不在公司。
郁铎吊儿郎当地在各个办公室里晃了一圈,随便揪了一个路过的同事,假装随意地问道:“江总今天怎么没来?”
这位幸运的员工是招投标专员小王,他抱着厚厚的标书,道:“江总啊,他上午来过一趟,后来就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