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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暮松了一口气,心里还对顾屿说过的话感到担忧,可此时此刻,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思考。再不回去,舍友们该担心了。

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是酒意上了头,还是刚才顾屿那番极具侮辱性的言语惹了他生气,总之脸上粉丨嫩丨嫩的,白里透着红,平白磨平了往日用疏离和冷漠筑建起的棱角。

走出洗手间,外面是一条小走廊。刚一过了拐角处,眼前蓦的一黑,祁青暮还未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揽住他的腰,用力地朝一处带去。

“好不容易看见你一面,就这样让你走了,岂不是很亏?”

顾屿那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祁青暮的脸靠在他的怀里,明明从被控制开始就拼命挣扎,可是顾屿的手臂却如同炙热的烙铁,严严实实地融进肌肤中,根本挣脱不开。

“顾屿!”祁青暮失态地吼出他的名字。

顾屿恍若未闻,一手稳稳地把扣祁青暮的两只手腕,按在他的后腰上。另外一只空下来的手贴着背脊上移,最终划过透着丝丝热意的脸颊,捏上祁青暮的下巴。

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头,对上那双红彤彤、满含怒火的眼睛,顾屿恶劣地勾起唇角。

“这就生气了。”他轻浮地凑近祁青暮,呼出温热的吐息,“那一会儿,你不得拆我的骨扒我的皮?”

祁青暮起初并不理解他这番话的含义。

可是下一秒,嘴唇突然覆上一层裹挟着寒意的柔软,让他彻底僵立在原地。

整个世界仿佛在黑暗中旋转着坠入深渊,巍峨壮丽的棱角被尖锐崖壁锉断,碎屑在降落时裹上一层寒冰,徒增阴冷感。唇上柔软的触感不能带给祁青暮丝毫好感,只有无尽的冰寒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上下。

顾屿放开他时,祁青暮还沉浸在震惊的漩涡中,难以回神。

与此同时,顾屿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怎么了?”他微微蹙眉,目光落在祁青暮那俊秀的脸蛋上,肌肤苍白毫无血色,唯有刚刚被他贴合过的莹润软唇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