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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今心脏发痛,呼吸都滞涩了不少。

他没有想过,荣荀在他看不见记不得的那些年岁里,替他托起了整个“鱼缸”。

“所以你身上的伤……”

也是因为荣家吗?

荣荀的吻落在了他的颈窝上,惹得余今轻颤了下,亲密和沉重的气氛交织在一起,让他异常敏丨感。

却也刚好能够挥散他心里的酸疼。

“是。”

荣荀舔着自己的牙尖,再下了一个套子,干脆不管不顾地将刀子指向余今:“手臂上最深的那一道是我读大学时我父亲找了人想干脆把我做掉,那场架我身上还有别的地方也留了伤。”

他抓住余今的手,放在自己右边的锁骨上。

余今记得那里有一枚朱红色的痣,开在冷白皮上很漂亮,但荣荀不喜欢露出来,他还以为是荣荀嫌娘气,但荣荀却说:“还有这里,当时这里的骨头都断了。”

余今瞪大了眼睛,颤着指尖将荣荀的衣领往下拉了一点,就见那枚朱砂痣旁真的有一道又深又狰狞,看着就令人悚然的伤痕。

荣荀又主动道:“在当时的南界,这种事很常见,也没人敢帮我报警。是那个老板替我报警,还帮我叫了120。”

其实不叫也没关系,荣荀是留了后手的。

他没有安排好小金鱼后续所有的事,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死的。

就算要死,也要保证小金鱼的以后。

余今呼出一口气,眼眶已经克制不住地红了:“看着就很疼。”

“其实还好。”荣荀笑了下:“对我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是实话。

荣荀当时并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