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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这么久,害怕的事很少。

至今都记得的一次恐惧,是他差一点就害死了他的小金鱼。

荣荀握住余今的手,不让余今再去看那些陈年旧伤,只低头亲了亲余今的指尖,温柔的说出自己这么多年来最简单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念想:“你没事就好。”

余今忍着泪水,鼻尖却酸的要说不出话来了。

他缓了很久,才问:“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荣荀仍旧没有瞒着:“背上还有几道吧,我也不太记得了,以前打过的架的确不少。”

所以荣荀虎口的茧才比较粗粝,都是握东西握出来的。

他微顿:“下次给你看,现在不太方便。”

荣荀笑着按了按余今的眼尾:“别哭啊,你要是因为这个哭了,小心我回头就去做植皮手术,不让你看。”

余今:“……”

他又气又好笑,但到底心里堵着的情绪被这人硬生生捅没了:“滚蛋。”

荣荀莞尔:“可以,进步了。会骂人了。”

余今不想理他,荣荀又吻了吻他的眼尾:“还有么?”

余今冷哼一声,这会儿也不纠结亲哪的问题了:“多的是,别急。”

他说是这么说的,但话音落下后,在荣荀看似坦荡的目光中,又有些无言。

荣荀也不急,只勾着唇等待着他的问题。

余今垂眼,在长久的沉默中,问了个让荣荀的笑容瞬间消失的问题。

他问:“荣荀,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