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恺乐脸上微红,仰面躺在床上,深呼吸几口气,继而翻身一滚,把枕头死死抱在怀里,脸也埋进去,呜呜呜地回味刚才展航摸他后脑勺的那一下。
其实之前展航也没少摸他脑袋,只是以前的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完全没有感觉到那种亲昵的意味,现在就不同了,他一被展航碰就感觉全身在过电,又酥又麻,再夸张一点,可能就脚一软眼一闭晕在展航怀里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被pua了,就连展航骂他的时候他也不觉得生气,觉得展航说什么对,还觉得展航骂人的样子好酷好帅。
赵恺乐悲伤地从枕头里抬脸,心想完了,我是变态吗。
他想得心浮气躁,勉强洗完了澡,仍然睡不着,只得靠在床头艰难地码字,脑子里时不时飘出展航的脸,愤怒的面无表情的带点笑意的温和的,霸道地把他大脑里能够运行的存储空间全部占满,令他实在无心写作。无奈之下,他关掉了码字软件,开网页委屈巴巴地看起了展航的剧,看了一宿。
次日去剧组,表面上所有工作程序都还在流畅运转,完全没有被昨天的那个事故影响,但赵恺乐还是从一些窃窃的讨论声里听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听说余政锋昨天晚上就醒了,说什么也不肯躺着,要回来把戏份拍完。”
“可说呢,老一辈就是敬业。”
“他助理劝得那叫一个苦口婆心,毕竟也是一把年纪了,体格再好也经不住这么一通造啊。”
“那谁的亲戚开了没?”
“早开了,任贾源能受得了这气?他眼里容不下沙子。”
赵恺乐听到余政锋没什么大事,稍微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欠,又低头去看微博和其他各大舆论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