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嘴唇都和脸颊一样地苍白起来,温尔特心头也是一紧,连忙顺着他的目光往对面的巷口看去。
“……你有没有看见……刚刚那里是不是有人?……”
伯爵大人脸色发白,说出口时双唇都在微微颤抖。
温尔特扶着后腰把他稳住了,狐疑地往巷口又看了看,确认确实没人后,轻轻拍了拍青年孱弱的肩膀:
“别多想,上车吧。”
再次见到那两名车夫,沈斩棘心里简直百感交集,他转头看着在下边扶他上车的温尔特,双唇嗫嚅了半天,十分感动的说了一句:
“――你还没辞掉他们啊?”
两名车夫:“……??!!!”一回来就想端掉他们的饭碗吗?!
温尔特无奈地揪着人坐定,马车便开始渐渐地移动起来。
亲王低垂着眼,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不断摩挲抚摸着手边的袖扣,半晌,缓缓问道:
“刚刚你看见了谁?”
沈斩棘闻言,身形略微一僵,青年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沉默在车厢里延续了半晌,才听他缓缓答道:
“我好像……看见他了……”
字中含义各人心知肚明。温尔特险些要把衣服上那颗近百万的袖扣给捏碎了,他的手捏了捏,等到放开时已经充血到发白,亲王年轻英俊的面容上一下子露出了极重的阴翳。
看他这副深有阴影的样子――一定那个畜牲对特伊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折磨!! 温尔特·直男·阿尔卡如是恨恨想道。
沈斩棘一直很佩服温尔特竟然能在首都城中找出这么一处夜晚密不透光的地方出来,虽然不知目的为何,但他们到达时那宅子里已经四处点上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