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松抬起头,看着一脸嫌弃的费凡忽的笑了:“你要是在我梦里,那保准是噩梦。”他偏头想了想,“在梦里你敢这样对我,我大概会大嘴巴抽你。”
“那幸好”费凡俯下身,直直看着詹长松的眼睛,“不是在梦里。”
不知为何,詹长松被他盯得心头砰砰乱蹦,那目光就似一潭深水,表面无波无浪,内里却暗藏力道,不断的拉着他沉溺其中。
他停下动作,认真的与费凡对视。
“那幸好不是在梦里。”费凡慢慢的再次抬脚,重重的落在詹长松另外一只脚上。
“草!”男人从那目光中跌出来,彻底醒了,他捧着脚大叫,“费凡!你他妈要干什么?”
费凡看着龇牙咧嘴的詹长松眼眉一挑,气势颇足的举起手:“以后你若再与我开这种龌龊的玩笑,我就弄、死、你!”
说罢,他转身就走,大义凛然。
詹长松看着那光晕中的背影,又看看那盘子几乎没动的虾尾咧嘴一笑:“小样儿的,还他妈弄死我,老子有让你叫爸爸的那天。”
他起身,一瘸一拐的跟着费凡而去,两人谁也没有发现成家兄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而那盘颇有身价的虾尾就那么孤零零的摆在狼藉的桌面,早已凉透。
第十六章 我叫成家良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学校门前,一个顶着地方支援中央发型的中年男子弓着腰堆着笑快步跑上前来拉开了车门。
深棕色的鳄鱼皮皮鞋反射着阳光,一个男人从车中躬身而出,高定西服衬着矜贵的气质,与这个灰蒙蒙的小镇格格不入。
“沈总,你好你好,我是镇一中的校长,您今日大驾光临,我校真是蓬荜生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