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脖往宴会厅中看了一眼,一群脑袋大脖子粗的土包子正学着电影中上流社会的做派,手握香槟彼此寒暄,妥妥的猪鼻子插大葱——装相。
费凡嗤了一声,又看回侍者:“不让进是吗?那我走了。”
“哎哎哎,别走啊,费凡。”头发梳的油光铮亮的周森追了出来,“都打你多少个电话了,你怎么才来,快进来,就等你到了切蛋糕呢。”
周森一如往常,似是从未与费凡发生过不虞。他瞪了一眼侍者,殷勤的拉着费凡进了宴会厅。
香衣鬓影、满口方言土语,费凡置身其中只想翻白眼。
他本是不打算来的,也找了身体不舒服的托辞,费品恩见他油盐不进,只得拉着费悦就走。
费凡看着赵百惠给费悦选的露着两条大白腿的礼服,气得在屋里直转圈,最终还是放心不下,追来了宴会厅。
他一身帽衫加牛仔裤实在上不了什么台面,费品恩觉得丢脸绕着他走,只远远的瞪了一眼表示不满。
费凡无所谓,溜边吃着茶点,时刻留意费悦的情形。
今日不知周森是东道主需要收敛行为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竟没有一味骚扰费悦,他与周父应酬了一圈,便凑到了费凡跟前。
“上次的事儿是我混蛋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他端着酒杯贴过来,“原是因为在你妹妹那里吃了点脸色,就把气撒你身上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狗脾气,别和我一般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