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好好地连着充电线,他发微信给唐荼问他在哪里,几分钟之后门被推开,唐荼穿着睡衣坐到他床边:“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幼青用力摇摇头,将助听器塞回耳朵里准备起床:“早就好了。这里是你家?”
“嗯。不过我父母昨天就已经到爱丁堡了,只剩我们在。”唐荼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哒哒踏步的声响,“哦,还有……管家。”
阮幼青不禁咂舌:“管家??”这个词在他的印象中属于上上个世纪。
“跟……家政阿姨差不多吧,不过是个男的。我父亲很忙,母亲除了画画也不会做什么,所以家里需要一个人照顾起居和杂事……没什么特别。”唐荼拽着他起身洗漱:“葬礼在下午三点半,我们中午之前出发就好,坐火车过去。”
他们洗漱完,一下楼便看到管家提着两人熨烫好的西装等候。这个管家看上去比阮幼青预想中年轻不少,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身姿挺拔面貌俊朗,跟家政阿姨这几个字毫无瓜葛,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做派,对唐荼恭敬却不显卑微。
“司机在等了,餐篮放在后备箱,有芝士,司康和葡萄,路上有时间垫一垫吧。”
“谢谢。”唐荼淡淡看他一眼,并未替阮幼青引见,只穿上西装,礼貌接过他手中的风衣,率先出门。
“你不喜欢他……”上车前阮幼青默默总结。唐荼一贯不彰显喜恶,对此人却秉持明显的冷意,他有些好奇这份疏离背后的故事,“你们不熟?”
对方并不否认:“熟,我高中的时候他就在了,这个以后有机会再说。不过不要期待,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