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穿越淅淅沥沥的雨水和雾气,从伦敦一路向北。
路上吃光了管家为他们准备好的奶油司康和冰镇葡萄,到达目的地已经临近葬礼开始的时间。
教堂里稀稀拉拉坐着穿黑灰色正装的人们,他们挑了个没人的角落,才落座没多久,华丽的灵柩便被抬进来,放到牧师讲台下。场面肃穆却并不沉痛,也没有人当场失控嚎泣,只前排几个靠坐在一起的人偶尔抽噎,教堂内回荡着牧师的陈述,像一首缺乏热情的散文诗,并不很听得懂。
阮幼青安静坐在角落观察着教堂中的客人们,试图融入这样的氛围。
前排忽然有人转过头,准确地捕捉到他们。
是位优雅的女人,半张面孔隐在黑色贝雷帽垂下的一小片网状面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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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阮可怜
第47章 小兔
女人的眼睛穿透编着珍珠的黑纱网,阮幼青很确信她是在审视自己。他们无声对视了许久,直至牧师念完了冗长的诗与生平,结束了追思的前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