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谢谢。”

常庚朝他摆摆手,转身就去捣鼓闷烧锅了。

许言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人发呆,一脸的憔悴。他刷了牙洗了脸出来的时候,常庚已经把闷烧锅里的粥倒出来放好,等着他了。

常庚:“水土不服,喝点清淡的,稍晚些再吃一次药,估摸着明天能好个七七八八。”

许言洗完脸后人清醒了很多:“真是太麻烦你了。”

常庚半笑不笑:“你这感谢来的也真够早的啊。一下午净折腾你了。”

一碗热乎乎的白粥喝下去,许言觉得自己血槽开始慢慢回升,那股软绵绵浑身没劲的感觉下去了不少。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哪里找的米啊?”

大米不是墨西哥的主粮,而且他们现在是在酒店,要些什么东西都很不方便。

常庚在沙发上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跑外头找了几个超市才找到,累死我了。”

许言觉得更不好意思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常庚看着觉得好笑:“得了,别这副表情。就当欠个人情呗。以后找机会慢慢还我就是了,反正我也不着急。”

许言拿着碗要起身,常庚余光扫到,立马就站起来给抢了过去:“你坐着,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