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消失在走廊拐角,姜祁山慢悠悠放下水杯,捏起热水器顶被遗忘的小机器,放到鼻尖嗅了嗅。

带着不知名的花香。

温文儒雅的稳重男子,因为爱人的欺骗隐瞒失去理

抛掉了温和、从容。

草老师还是莫老师的时候,即使姜祁山捧哭再多小孩,也没红过脸。

只是一般又一遍,耐心引导他去变得礼貌。

姜祁山的思绪放的很慢,很慢,刚才的画面一帧一帧

浮现在眼前。

男人脖子齿痕未消,白净的面庞涨红,柔软顺滑的发丝随着争吵擦过脸颊。

是要哭了吗?睫毛都带着湿气。

拳头握的很紧,沾着花香的汗水,会浸染那张作为罪证的名片。

它会被捏皱,会被展开反复看,会成为他们感情里一根拔不掉的刺。

一日扎进肉里就再也拔不掉旦孔进图里,就冉也饭不掉。

姜祁山单手撑墙,肩膀僵硬地蜷起。

他不明所以地攥紧机器,反反复复地细嗅上面味道

包厢门被推开,其余的年轻人收拾好设备陆续走出“录音都整理好了,收工收工。”

“这些人盯上姜丛畔那块市场蛋糕,狗咬狗,互相消耗是迟早的。”

“挺好,接下来清净了。”“是呗。”

几人遣开服务生,围拢在姜祁山身后。

“看什么?”邱泽林把圆珠笔按的咔咔响,“那大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