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他接过剪刀,任由微风拂过脸颊。

穿过林木草地,恍然间,他回忆起莫慎远深陷泥沼面露痛苦之色与傅竹疏通电话的模样

冰冷的剪刀被手心捂暖,姜祁山眯着眼,忽然抬臂拽起一缕头发,咔嚓两下,再放下时,凌乱的发丝恰好擦过耳尖,短了一截。

光线微弱,李羌差站在黑暗中,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姜祁山。”

“突然发什么疯。”

对方不说话。

短短几分钟,再转身时,气质已经变了。

利落瘦削的下颚线与不含感情的眸子,发丝短了后少了些稚气,多了几分难以驯服的桀骜。

“我想这么做,所以这么做。”“为什么总说我发疯?”“有什么问题吗?”

“叩叩。”

系着围裙,莫慎远急忙关火放下铲子,小跑着去拉开门,“哪位?”

甜腻的花香扑面而来。下一秒,他猛地关上门。

没关上,一只手迅速探入,卡入门缝之间。

莫慎远呼吸两次强忍情绪,竖起指头伸过去,想把傅竹疏手给推开。

没推动,男人眼疾手快地敞开门,阔步走入屋内。

西装领带,艳红玫瑰。真怪。

“红烩牛腩,口蘑芦笋。”

客厅电视机打开,整个屋子萦绕着温暖的饭菜香气。棉拖鞋、短围裙。

一切都熟悉到傅竹疏眼眶发热。

他强行把花塞入莫慎远怀里,换下鞋,鞋柜取鞋,再不由分说地解开莫慎远围裙自己套上,擦着手走向厨房,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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