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你自己和他比”,李一恺看着前面,目不转睛地说。
“虽然他做的这些行为,我也不能认同,但是……我如果说我可以理解,你是不是会觉得很不可理喻?”苑之明道,“因为,我也想过不要和任何人有关联,不想因为社会关系而承担责任,好像这样就能彻底自由。”
“没有不可理喻”,李一恺看他一眼:“但想过和做出来是两件事。”
“嗯”,苑之明也看他,笑了笑:“我和他说我不会的。”
“会也没关系,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觉得太累了,因为要适应这种关系而承受太多束缚,对我说你想要走”,李一恺抽空伸出右手,很快地碰了碰他的侧脸:“我不会为此怀恨,也不会死缠烂打。”
“只是不要一言不发地消失就可以。或者可以的话,最好是让我知道你要去哪里,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不会的,我不会因为这种原因离开你,在我打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苑之明很认真地说。
“虽然这也没有办法拿出证据来,但我觉得你最好相信”,他小声说:“我想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信”,李一恺由衷笑起来,“我也是。”
哪怕这个的保证并不会生效,哪怕有天你真的离开了,李一恺想,我还是会一直都喜欢你,也说不定会抱着你可能还会回来的念头,而一直在心里追随着你。
李一恺的车里常年播放爵士乐或者老歌,浸泡了岁月的旋律在车厢里回荡。这首歌发表于1982年,李一恺清楚记得是因为,那盘老式磁带被胡曼婷放在柜子的最里层,也许曾经也是这样的一个春天,李齐曾经送给她,然后又在很多年后的春天离开。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随风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