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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10月20日,白年与顾辰在一起,患者崩溃,挣脱束缚带,喂了三粒卡马西平,情绪逐渐稳定,强行阻断治疗,每日必须观看大量白年与顾辰的照片,情绪产生波动立刻电击。”

“20年3月2日,白年与夏亦简在一起,患者情绪极其不稳定,但在观看白年视频或照片后会自己吃药,同时施加尊重白年个人意愿暗示,阻断治疗效果显著。”

“21年月5月6日,白年疑似与叶橙交往,患者情绪基本稳定,药物依赖性增大,但阻断治疗基本成功。”

“21年6月3日,白年车祸,患者情绪崩溃,电击疗法失败,心里暗示失败,患者挣脱束缚带逃离心理咨询室回国,阻断治疗失败。”

其实每一页记录都很短,但白年翻的很慢,心脏处仿佛被软绵绵的针刺的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他伸手捂住跳动的仿佛要破开胸膛的心脏,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疼痛。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怎么会……”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将原本蓬松的黑发揉的凌乱不堪,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

那不是他的顾瑾年,他想否认最后一张照片里,即使被电击到全身没有力气,眼睛充血冒着可怕的红血丝嘴角因为疼痛被咬出血,捆绑在束缚带上狼狈不堪的是他的顾瑾年。

他手指抖得不像样子,手机却被他抓的稳稳当当,连指尖都泛着用力过猛的青色。

下面是一段话。

“这些是你该知道的,我儿子为你牺牲那么多,你没资格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如果你真的真心想和他在一起,请你让他活的开心一点吧。”

知道了是谁发的,白年的第一感觉也是,他确实没有资格享受,他为顾瑾年做了什么

他一开始甚至连顾瑾年姓甚名谁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