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这个非土著人口,在落日山住了这么多年,家底很丰厚。
他跟萧言未分享自己的浴室,让萧言未别怕费电整晚开着小太阳,也理直气壮地带萧言未开小灶。
在萧言未难过时,纵容他在本就拥挤的宿舍木床上占据大半的空间。
在遇到魏迟前,萧言未走过很多地方,也在某处短暂停留过,但他从没觉得哪些地方像落日山这样贫穷,又这样富有。
这里没有一条能让居民轻松走出大山的路,但他们有魏迟。
萧言未又想到魏迟跟他说,“有的事总得有人去做。”
想到那晚魏迟写完教案借着卧室的灯光,看着放满学生们照片的相册说,“他们那么小,该出去看看。”
想到魏迟明明很想要萧言未留下来,却还是说,“如果别的地方也让你讨厌的话,能不能偶尔回来看看。”
萧言未看着魏迟认真等他回答的表情,突然觉得原来一个人的心动竟然能这么简单。
他见过那么多人,风趣的,寡言的,沉稳的,刻薄的,那些形形色色的性格,在这样赤诚到几乎
有些笨拙的魏迟面前,都黯淡了起来
没有哪一个人能让萧言未想要一直留在他身边。
而事实证明,任何时候的心动,都能将一个常年走在悬崖边上的人拉回来。
太阳落得并不快,雪地里反射出刺眼又白亮的光。
萧言未笑了笑,“魏迟,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魏迟正准备反驳他,萧言未就又说,“我真的觉得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