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魏迟问。
萧言未穿魏迟的衣服袖子有些长,半个手掌都被盖在袖口下,他动了动手指,拉住了魏迟垂在身侧的手。
“这样。”萧言未说。
萧言未的指尖很凉,魏迟手里像是捧了一把雪。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像是泛滥的洪水,焦头烂额地在高坝里迂回地四处乱撞,一下又像是平静的海。
他不知道这种矛盾又疯狂的情绪从何而来,只知道自己很想要靠近萧言未。
“萧言未,”魏迟反握住萧言未的手,将他冰凉的指尖攥进自己掌心,“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和你在一起有多高兴。”
“是吗。”萧言未轻声说。
其实就算魏迟不说这句话,萧言未也能从很多地方获取到他这种高兴的情绪,比如魏迟看向他时,永远认真的眼神。
萧言未低头没再看魏迟,“我哪里就值得你喜欢了呢。”
太阳从云层中落下,魏迟侧脸被橘黄的日光笼罩着,于皑皑白雪中牵紧了萧言未的手。
落日山上空已经没有了太阳的踪迹,萧言未听到魏迟很肯定的声音。
“哪里都值得。”
他们十指相扣,朝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
第22章
事实证明,魏迟在对天气和路况的判断上要比萧言未精准很多。
大雪后一周左右,雪基本上已经化光了,与此同时,村里的路变得格外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