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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松了口气。

那两公子哥铁定不怕惹事,逮着自己揍一顿还好说,要是影响了店里的生意,被老板开除了,那可就就完了。

虽然现在快一月份了,西北风一路南下,他有得喝了。但是不够,只有西北风是远远不够的。

医院像一把上了膛的枪,指着江晚的头要钱,赤/裸/裸的要挟,不给还不行。貔貅似的吞掉他的每一个子儿。所以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他不能没有工作。

火锅端上来了,菜也上齐了,杜衡煊夹了两筷子就没动了。倒也不是不好吃,川人好辣,但是杜衡煊从小吃惯了清淡,对这种热闹到沸腾的饮食并不习惯。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不习惯这样的饮食,还是这样的氛围。

杜衡煊站起身来,“我去抽根烟。”

然后紧了紧风衣,往河边走了去。

木锦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他的家教很好,寝不言食不语。

连丞很绅士地夹了菜放在木锦的碗里,叮嘱道:“等你俩结了婚,你得好好管教管教杜狗了,让他把烟给戒了。”

木锦把食物吞了下去,轻轻放下筷子,又擦了擦嘴,才说:“衡煊最讨厌别人管他了。”

连丞边塞一筷子毛肚边说:“害,怕啥,你是杜狗打小就定好了的未婚妻,叔叔阿姨多喜欢你啊,杜狗敢不听你的,就打他小报告,告他丫的,给他穿小鞋儿。”

木锦垂下眼睛,有些不安:“连丞,我和衡煊真的会结婚吗?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唔,想什么呢?上哪儿找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去。家世好,性格好,长得好,妥妥的三好媳妇儿。杜狗怎么会不喜欢?再说了,咱三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谁都那副样儿。”

说着,连丞站起身来:“别瞎想了。我去看看他,半天不回来,抽烟不会把自己给点着了吧。”

夜深了,店里渐渐空了。店外面也只有木锦这一桌,还有隔壁新来的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