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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了两下,病房门开了。一个男生走了进来,跟东京塔似的高大又挺拔,他比连丞只高上几公分,但视觉效果看起来却像是高了半个头。

凤眼出挑,鼻梁英挺,煞是好看,就是浑身挂着生人勿进的清冷。

这就是杜衡煊。这该遭雷劈的小王八,这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罄竹难书的始作俑者。

一看到他,江晚就觉得肺被一股恶气顶着,顶得他想用床头的苹果砸那小王八出气。

你说一个人得有多狠多疯,才能把人的头往玻璃渣子上按,才能把滚烫的火锅往人身上泼?

从杜衡煊一进来,江晚就盯着他,像戒备地盯着一只慵懒的黑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迈开狼步,袭上猎物的脖子。

江晚觉得自己裸/露的后背岌岌可危,怕杜衡煊会冷不丁地就踹上一脚。

杜衡煊直接无视了那双灼灼目光,淡定地说:“医药费我全出,误工费我按三倍赔偿你,不用担心,精神损失费我也是会赔偿的。”

说来说去都是钱,一句道歉都没有,虽然是自己主动挡下的,但是要是自己不挡,浇到那客人头上,事情怕是就根本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了。

这高傲的王八蛋,没有道歉,一句谢谢也好吧。

但是都没有。

呵tui!

“砰!”门被一把推开。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爷子冲了进来,他看到趴在病床上的江晚,整个背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像顶了一块龟壳。

李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即气得嘴唇颤抖起来,他扫了一圈病房里的人,问:“怎么回事?谁干的?”

声如洪钟,带着愤怒,颇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