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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放学,江晚就噔噔噔地往教师办公室跑。

“哦,找王老师啊。他学生家长来了,在会议室里。”坐在门口的老师扶了扶眼镜,继续改着试卷,头也没抬,脸色不太好。

“呢啲小兔崽子!问钢系由咩组成嘅?佢畀我写铁字旁同冈!(这些小兔崽子!问钢是由什么组成的?他给我写钅和冈!)我丢雷老母!”

改卷老师气得方言都骂出来了,江晚就没敢再问他们班主任大概啥时候能回来了。

他想回教室坐着等,又怕把人给错过了,今儿拿不到手机。就站办公室外边儿,双手扒栏杆上背公式。

背累了就哼歌,哼几声不像样的音节,是他自己瞎编的。他是音痴,很少唱歌,特别无聊的时候才哼两下过过瘾。

都过了约摸半小时了,班主任还没回来,江晚下巴磕手背上,有些恼。

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到家了。他回家就十多分钟,到家了还会发个消息给杜衡煊,说他到了,让杜衡煊放心。但江晚此时心存侥幸心理,今儿杜衡煊说他学生会开会,应该没注意到这儿来吧?

没注意到?没注意到才怪,杜衡煊盯得手机都快起火了。

十多分钟前他就在等江晚的消息,打开定位一看,嚯,小红点还在学校。发消息过去,没人回,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其实按照常理,杜衡煊能想到,江晚可能是留在学校开小灶,或者接受老师批评,或者手机落学校了等等。

可是他跟元神抽离了真身似的。明明一个积极的乐观主义者,现下乐观精神分崩离析,总觉得江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