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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同学霸凌了,是不是被狗老师欺负了,是不是晕倒在卫生间了……悲观思维一打开,就关不住闸,越想就越觉得洪水滔天。

他一颗王八心被吊得不上不下。

“喂连二,你爹我被禁足了,你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我带出去,快点儿的。”杜衡煊这语气真跟当了老子一样。

十分钟不到,连丞就杀到了杜家大宅子前面,恰巧,遇到杜坤回来。

s级的迈巴赫稳稳停了下来,车窗落下,杜坤抬起眼皮,看见连丞,本来一张面无表情,波澜无惊的脸,霎时慈眉善目,慈爱无变。“连丞来了,叔叔好久没见到你了,进来坐坐。”

笑得跟诱/拐/儿童的犯/罪分子似的。

杜坤总是这样,严以律自己娃,宽以待他人娃。他不是不喜欢小孩儿,只是似乎把父爱都分给了连丞和杜家其他孩子,忘了给杜衡煊剩一点儿了。

连丞一看,赶紧打开车门下车,走上前去纯良一笑,“杜叔叔,我是来接杜衡煊的。我们一个朋友,前两年走了,今儿是他的忌日,我想和杜衡煊去看看他。可以吗?”

说罢,连丞摆出一张悲怆的脸,就差挤两滴眼泪出来了,好像真去了一个朋友似的。

本来小孩子的把戏,压根儿就骗不着杜坤,可杜坤分明看到连丞的副驾驶上,放着一大束明艳的花。

谁他妈吃多了能买这花儿啊,看样子可能确有其事。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两个小孩儿,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杜衡煊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刚往脸上抹了药,看到连丞发来一个“o了”的表情,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