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请您下去一趟。”
杜衡煊揣了个口罩在兜里,然后下了楼。
杜坤坐在起居室的阳台上,开放式的起居室连着室外草坪,空间很开阔。
他倒了一杯红酒,还没换衣服,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儿的。
听见杜衡煊下楼的声音,杜坤也没回头,他缓缓放下酒杯说,“去墓园的路不好走,你们开车小心点。”
“嗯,是。”杜衡煊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以及一个大大的惊叹号。连二这傻逼到底编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墓园?看祖宗去?还是看连丞那些逝去的难以数计的爱情?
他走出宅院大门,打开停院子外副驾驶的车门,一看,哟,好一大束花。
杜衡煊把花往后座一扔,然后坐了进来,两条长腿往前伸着。“可以啊,演戏还演全套,上坟的花都买好了。”
连丞的脸一下黑了。一踩油门,跟借机泄火气似的,“最近被人追求,一个华裔。”
“所以呢?死了?真要去祭奠?”
“死了倒好。那傻逼玩意儿天天送我花,还他妈是花,说跟我头发颜色配,我呸!要我冬天围白围脖,是不是花外还整一圈儿白菊花?妈的,这花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放桌上,桌上不敢摆吃的。放墙根儿,墙上不敢挂照片儿。”
杜衡煊嗤地一笑,“今儿浪子终于也在阴沟里翻了船了。不过这下倒好,这花还派上了点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