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衣服/脱了。”江晚这冰冷的语气。与其说是生杜衡煊的气,不如说是生自己的气。
他没成为杜衡煊人生路上的垫脚石也就罢了,反而还像是杜衡煊康庄大道上的绊脚石。
江晚脸色不好看,杜衡煊就可听话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麻溜地就把t恤脱了。
这下子,浑身上下看起来更是惊心动魄了。
江晚站杜衡煊背后抹一把眼睛,然后把药水儿往杜衡煊背上喷。喷了足足两遍。江晚多希望这是神仙药水儿,一喷,杜衡煊就好了。
外面的太阳热/辣辣,木锦躺在病房里,面如死灰。心比病房里空调的温度还冷。
门啪嗒一声开了。
木锦瞅一眼门口,没动。
“这你就放弃了?”来人火红的发色与病房沉静的白色格格不入。消毒水儿味儿刺鼻,他嫌恶地皱了皱眉。
木锦不搭话,望着天花板发呆,像条晒干了蹦跶不起来的死鱼,瞪着两大眼睛,眼睛里没了神色。
沉九看看木锦的脸,纱布包了大半张脸,显得木锦的脸更小了。
沉九没有怜香惜玉,倒是觉得床/上的人活该。“啧啧,你还真是下了血本了,可是,好像没什么用呢。我早告诉你不要走这一步棋,你不听,后悔了吧?”
木锦知道这法子是剑走偏锋,铤而走险。他只是想拿十几年的感情换杜衡煊的一个同情和一个信任。
只是最后没敌得过一个江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