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上旬江晚就领了毕业证了。
六月十六号这天,江晚去支教之前,坐上了开回锦城的绿皮火车。
天很蓝,蓝得有些冷飕飕,天上没有一片停云。都在走,没有谁会一辈子停留。
火车上的冷气很足。江晚的感冒没好,就着候车室接的开水吃了感冒药,难受,一上车就躺在了床铺上。
火车开动,江晚看着滇城一点点往后退,像是时光倒流,一点一点,似乎能回到他离开锦城之前。
“媳妇儿,别睡了,飞机要落地了。”杜衡煊薅起短刘海吧唧在江晚脑门上亲了一大口。
江晚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飞机播报着京城的地面温度,越来越清晰。他扭头看见杜衡煊那张帅批的脸,好他妈的青涩,还是少年的模样。
江晚脸色以目视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杜衡煊?!”
音量不低,迎来旁边乘客的侧目。
杜衡煊揉一把江晚的脸,揉着特上瘾:“干嘛呢,叫哥叫得这么大声,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你怎么在这里?”江晚有些不敢相信,声音突如其来的哽咽。
杜衡煊一愣,合着自己不应该在飞机里,应该在飞机底?
“因为我俩买票就挨一起啊,是不是睡傻了?”杜衡煊抬手在刚亲过的地方弹了个脑瓜崩,很轻,没用劲儿,怕真给弹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