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有些懵,都还没反应过来。去京城的飞机?是毕业那年去大学?
那在滇城的四年算什么?飞机上做的一个漫长的梦?
江晚想起那四年,一个人在滇城,打工、上学、被人骚/扰、想念杜衡煊,一切都太清晰了。难受劲儿没过,还残留着难过和绝望的心情。
“怎么一副睡懵了的样子?”杜衡煊看江晚迷迷糊糊又魂不守舍,有点儿不放心。
“我刚刚是……睡着了?”江晚转着眼珠子,明显接受无能。怎么就,突然在飞机上了呢?
“你说呢?飞了三小时你睡了三小时,一上来跟猪崽儿似的,怎么这么能睡?”杜衡煊一脸嫌弃又一脸宠溺。
江晚把头往杜衡煊颈窝蹭,像撒娇的小野狗。原来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杜衡煊,要是有一天我突然走了,你会难过吧?”
杜衡煊狗脸震惊,自家媳妇儿睡了一觉怎么转性了?公共场合也开始恩恩爱爱了,不对劲儿啊,“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要真走,你走哪我跟哪,就黏你,让你烦死也甩不掉。”
“嗯,你别让我给走了,我心里难过。”江晚鼻子发酸,估计着自己的眼圈儿都红了,没敢抬头。
“那媳妇儿你难过个啥呀,你要真走了,最难过的可是我。”杜衡煊想了想,要江晚真走了得是个啥样,想不出来,想想就跟心里挨了刀。
他转头在江晚额间印了个吻,特别耐心的拍着江晚的头,想着江晚是做噩梦做傻了。
“我心里不会比你好受。”
江晚被杜衡煊牵着,在京城横平竖直又拥堵到无以复加的路上辗转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