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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真神经质,想一个人都想到嗅觉失了灵。

江晚打开窗户,外面和里面一样热。四年没回来了,一回来就觉得,好像自己从来就没走过。

他用冷水冲了个澡,走进卧室把床上防尘罩取下来。眼睛一瞥,看见桌上的那张纸。

江晚拿起来一看,是自己写给杜衡煊的诀别信。纸张被被揉皱了,又被摊开了。空余的位置写满了“江晚,我想你了。”

杜衡煊来过。

江晚呆了半天,讷讷地往外走。

火车越靠近锦城,他就越觉得思念浓厚。像一坛埋在梨花树下的酒,随着年岁越来越醇厚。

杜衡煊来过。自己都对他这样了,他怎么还会来?是不是杜衡煊没有忘记过他?一想到这,江晚的心就忍不住颤抖。

他想去找杜衡煊,就偷偷看一眼也好。他真的想看看杜衡煊。

江晚的步履一点都不从容,素来冷淡好看的眉眼全是焦急。

杜衡煊从京城回来了吗?在哪里?应该在家,回来了他肯定会回家。

杜衡煊还真回家了,屁股还没坐沙发上,接了个电话就又出门了。

管家明显老了一点,在门口送杜衡煊。

“少爷慢走。”

杜衡煊点了点头,“回去吧,外边儿热。”

看着离开的车屁股,管家真觉得他家少爷长大了。以前的少爷都下巴磕看人,佣人都不带正眼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