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景随却并没有跟着笑,只是侧目着研究尧逸呈的脸,准确的说,是脸皮。
他暂时丢下疑惑,不再研究尧逸呈,却也根本不向石隽巧投去一眼,转头找了个最近的镜头和话筒,回答了在场所有记者等待已久的问题。
“是的,他是我母亲,但以后不再是了。”景随酷酷地对镜头点点头,“我将和她断绝关系,为澄清网络上的不实传闻,记者会将不日召开。”
刚刚和任书汗流浃背赶到的谢奇致,在外围空白一瞬,然后很有媒体人精神地振作起来,整整衣服,挤进包围圈:“是的,我是景随经纪人,星线将为任何造谣诋毁我司艺人的工作室和个人发送律师函!”
石隽巧目光失焦,好像骤然间全世界都背叛了她,让他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要埋怨哪个。
石隽巧被压着往警车走,路过尧逸呈身旁后她猛然惊醒,像昨天一样剧烈地反抗起来,她哭嚎着,怒骂着,不断地诉说自己的凄惨遭遇和旁人的罪恶行径。
因为刚才她听到了来自恶魔的可怕低语——
“罪人只有你,在赎罪路上,别想任何人跟你同行。”
石隽巧被压送走了,记者也被警察们赶羊一样往外请,马上九点了,校方可是念叨了半天高中学生的家长会不能受影响!
不能!
可是记者中总有别样顽强的,即便被拉出好远,还伸长脖子吼:“尧先生!请问!您和景随!是什么!关系呢!”
刷刷刷,十几双已经远离的眼睛和镜头又转了回来。
尧逸呈满脸质朴地抬手想揽景随的肩膀,却被后者敏捷闪开。
“来开家长会,还能是什么,”景随掀掀眼皮走了,“家长呗。”
校园里重新平静下来,聚集在楼上和远处吃瓜的学生和家长也都各自回教室,该开会的开会,该学习的学习。
景随刚退出人堆就被又扑上来的耿泽凯熊抱住,柴闵这回也来凑热闹,特傻逼地仿佛劫后余生一样和他们抱成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