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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只能一个人扛,父母在国外,家里老人年岁已高。他的处境能与谁说,能如何解决呢?施害者是他的弟弟,父母又能如何呢?难道为了大儿子,直接断送小儿子的前程?因此他的血与泪只能一个人默默咽下。

外套里还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硬物。梁温澜掏出来,是下午那块祈愿牌。上面是梁温澜工工整整写下的名字“柳渊渟”。

梁温澜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本意是明日上山,挂在许愿树林里,愿他一世平安喜乐,心想事成。怎料自己的一片赤诚真心喂了狗,还被狗反咬一口。

梁温澜将祈愿牌掰断,确认下面没人后,丢出了窗外。

他之前心里尚存的那些旖旎的情思,甜蜜的纠结,着实是不值当了。

第29章 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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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艳阳高照,而梁温澜却被酒店之中。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就像一座冰冷的牢笼锁住了他,看门者就是那个假装好心自称要照顾他的柳渊渟。

时间很难熬,梁温澜并不想回答柳渊渟同他讲的任何话题。他就像一个木偶,坐在床沿呆呆望着窗外的山景,有时拿起他的游戏机,却在他最擅长的关卡死掉一次又一次。

终于大约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平静。

是吴老师打给梁温澜的,她说他们快要下山了,让梁温澜和柳渊渟退房,收拾行李去大巴车停靠的地点呆着。

接到这通电话,梁温澜瞬间有种解脱的感觉,他终于可以结束这趟最初是期待,之后却变得荒谬不已的春游了。

柳渊渟在一旁观察着梁温澜的反应,并没有多说什么,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到了上车点,看见了高二十班队伍,梁温澜不禁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