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挥手招呼不远处的罗鸿达时,另一只手腕却被扼住了。
对上了一双带着些许怒意的笑眼。
“哥哥你身体还没好,我们班的车没有坐满。保险起见还是和我坐一辆车吧。
不是询问,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梁温澜冷眼甩开柳渊渟的桎梏。
“离你远点,我反而能好得更快一点。”
柳渊渟只是走上前去,一手揽住梁的腰身,凑近他,故意用温热的吐息缠绕在敏感的耳部。
“你再想想,你有资格拒绝我吗?不要再意气用事了。激怒我,你以为你会好过吗?”
最终梁温澜还是和吴老师说了,在高一同学们,特别是马脸和寸头惊愕地目光中和柳渊渟一同坐在了大巴的后排座位。
因为不想看身旁人的脸色,梁温澜干脆撑着脸望着随着飞驰的大巴转瞬即逝的乡村景色。
现在是四月,金黄的油菜花铺满了田野,配合着阳光,闪得让梁温澜微微眯了眼。
接着又是一片平整茂盛的草地,应该属于某个景区,有不少的小孩肆意地在草地上奔跑,而他们手中的风筝也飘荡在了蔚蓝的空中。
前段时间,梁温澜承认虽然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发现了柳渊渟对他的异样感情,但他选择了放纵。因为时而是乖张,时而温良的柳渊渟让他放松了警惕。在他想要强硬对柳渊渟时,又恍惚地觉得对方只是自己粘人的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