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夏之旬帮他一起收拾散开的草稿纸,沮丧问:“那你,应该不介意男朋友比你笨一些吧?”
这是他第一次担心自己配不上别人。
他现在觉得裴声是真正发着光的金子,自己充其量只算贴满金箔的破铜,还缺斤少两,处处豁口。
发觉意有所指的含义太明显,夏之旬挠挠头补充:“当然了,我不是说那个人一定是我,只不过感觉比你还聪明的人可能也不多了,你要是标准太高,很容易孤独终老,知道吗?”
“不介意。”裴声笑。
夏之旬放了心:“那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裴声收好东西,站在讲台上低下头看夏之旬。比他小两岁的人眼眸漆黑明亮,现在映着点白光更显天真,有些不谙世事。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的人,眼睛里总是很轻易能盛满一些光芒,格外纯粹。
“我希望他是个好人。”
“要怎样才叫好人?”
“真心就好。”
比较深刻的交流之后,夏之旬花了很久去想裴声的意思,但没想出所以然,颓丧地趴在桌上。
电话响了,王风杰喊他去一个聚会。
夏之旬正有些烦闷,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