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热,脖颈连着胸口都痒,隐忍了许久的燥热,像燃尽的火柴掉在了广阔无垠的草原,点燃了一株草,火势顷刻间连了半边天。
“裴宁,看着我。”
启明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五官在眼前放大,裴宁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的自己,艰难地眨了下眼睛。
包厢灯光杂,蓝绿交织的色块落在裴宁小半张脸上面,依稀能看到脸颊红晕,启明程碰了下他的侧脸:“是不是不舒服?”
“跟你没关系。”裴宁嘴硬,撇头不看他,脖颈那块凸起的软肉暴露在启明程的视野。
启明程不打算再跟他拗,把人从沙发捞起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两人连拉带扯地离开,张嚣几个看热闹的人纷纷扭头看过去。
“这不会打起来吧?”
“这谁说得准。”
张嚣这群人幸灾乐祸的,嘴上担心,其实就想看热闹,不搅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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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会所,裴宁双腿发软走不动了,重量全都压在启明程身上,被他半抱着走。
夜风吹起额前的碎发,沁凉如水的风拂面,贴在皮肤上却立马滚烫起来。
热意烧得头脑发昏,眼前的东西都想被糊上了一层薄雾,裴宁烦躁地扯开衬衣领口,低低的呜咽一声,“呃嗯……”
“先别脱衣服,容易着凉。”启明程腾出一只手把裴宁衬衣领口整理好,好在会所离家不远,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停在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