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笑起来,舒年窘地面上发红,不肯再把胳膊借出去,瞥了秦荀一眼,心头转着董毅刚说的话。
或许我可以做点什么。舒年想。
外貌也好,成绩也好,特长也好,舒年的一切都那么平平无奇,但所幸他还能画画。如果能在这方面帮到谁,舒年觉得,这也算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肯定。
况且秦荀对他不错。而朋友之间建立感情,本来就是应该相互给予相互亏欠的。
“如果他需要,而我又刚好做的到的话。”舒年心想,他一定会竭尽所能。
周四一过,就是写生的最后一天。
舒年和秦荀依然是固定组合,两人将摊子摆在了龙溪镇的一座石桥上。晨曦的雾轻纱似的半遮半掩,在这里可以隐约看到两边的建筑,不远处一片荒废的老宅,以及清晨的山与水。
“峰哥他们呢?”舒年突然想起,问道。
李成峰似乎没跟秦荀一道,已经不知跑去哪里了。
“谁知道。可能跟着董王他们画去了吧,不管他们。好位置先到先得,他们不来,咱俩先占了了事。”
石桥略窄,人多了挤,现在这样刚好,还显得比较宽敞。两人将摊子摆上,秦荀顺手抄起自己和舒年的水桶,一溜烟跑下了桥。
“你干嘛!”舒年在桥上叫他。
“你先帮我占着位置!”秦荀朝舒年摇摇水桶,笑着说,“我到桥下去接水!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