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昨天夜里,舒年依然没能战胜自我,裹被子裹地像个茧,而秦荀只是用被子边将自己堪堪盖住,也不知冷着没有。舒年觉得愧疚,因此这会儿不大想麻烦人家。但秦荀腿长跑得快,舒年话还没说完,就见着这人跑到桥下,踩过青石板的阶梯,伸着手,用桶去够溪流里的水。
晨雾还未散,舒年看地不大清,他胆战心惊地瞧着秦荀朦朦胧胧的背影,生怕他一个脚滑摔水里去了。
不过舒年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秦荀接了水回来,舒年说了声谢,两人便支起画板各画各的。上桥之前,舒年看到路边有卖冬枣的,是这龙奚镇的特产,和秦荀一人买了一口袋,这会儿用清水洗了下,边画边吃。
舒年给两只耳朵插上耳机,将调色纸放在膝头,右手挥笔,眼睛在景象和画纸上来来回回,神色十分专注。
另一只手则拿着枣儿咔嚓咔嚓啃。
秦荀起完稿总觉得哪里别扭,想问问舒年,转头却瞧见他腮帮子鼓鼓的,跟松鼠似的在啃东西。偏偏这人注意力又很集中,全部精力都放在画上,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对。
秦荀觉得舒年啃着东西画画的样子挺好玩,盯着看了一会儿。舒年感受到他的视线,转头问:“怎么的?”
“啊,没。”秦荀转头接着画,眼睛却忍不住朝舒年的方向瞟,“舒大大喜欢冬枣啊。”
舒年嘴上说:“还行。”再伸手的时候,发现口袋见底,眉眼间明显带了点失落。
“”
秦荀见此,立马回身从自己口袋里捧了一大把冬枣放舒年新围裙的兜里,舒年吓了一跳,想挡都挡不住。
“吃!吃大块的!”秦荀说着还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