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清对他不闻不问这么久,一见着面,不聊身体情况饮食睡眠这些温情话题,上来就问成绩,也是很有他的作风。
秦荀冷着眼看他,话音也不带什么情绪,这和他平时温和的样子大相径庭。
秦俊清听秦荀汇报完毕,微微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叹息一声。
“距离你们艺术生的高考还有多久?”
秦荀知道他是在说联考,如实回答道:“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秦俊清重复了一遍,无奈的语气中包裹着严厉与刻薄,“没多少时间了啊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闻言,秦荀捏紧了扶手,眉头也皱地更紧了些。
“你说你学不来理科,我就让你学文;你说你成绩考不上正经大学,我就送你读艺术。艺术轻松多了吧,成绩要求也低,可你画个画,怎么也是这个样子?”
轻松?这个样子?
秦荀清楚自己的学习态度欠佳、心思也不在这上头,所以现在的结果完全是他自作自受,但要说在画室学习人人都能轻松容易,秦荀可不敢苟同。
尤其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学习标杆。
舒年困到上眼皮挨下眼皮却依旧不愿停笔休息的样子,因为画不出理想效果而短暂自暴自弃的样子,以及成绩略微下滑时沉思懊恼、获得零星进步时暗自欣喜的样子,秦荀见过太多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