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反正家里床大,他和秦荀一人一床被子也挨不着他,应该没关系。
“行吧。”
舒年丢下这一句,就又走了。
在秦荀进入房间前,舒年得先收拾一下东西。
舒年的房间不大。东西多,但收拾地井井有条。书架上的画册常年摆放整齐,位置明确,衣柜里的衣服也是做好了分类,小阳台上还摆放着于若瑶种的水仙和兰花,另外还安了张小桌子和两把靠椅。至于舒年的那些绘画作品,则单独放在书架边的箱子里,几年来,纸张的数量早就超过了箱子的容量,厚厚几沓摞出了框。
除了这些,舒年另外还有几本最近常用的速写本,总是被放在床头的位置。那本被偷偷画满了秦荀的就是其中之一。舒年暂时找不到隐蔽的地方,便把这些速写本一股脑地塞进床下。
这东西要是被秦荀看到可就麻烦了。虽然他一开始画秦荀的动机很单纯,但是画到一半后,自己的心态都变了,再看这些速写时,就觉得每一笔都带着点别的东西,他不敢再坦然地将这本速写展现给他人,也不敢再当着谁的面使用这本速写本,尤其是秦荀。
做完这些,舒年又将放满画具的桌面收拾整齐,抱出另外的被子铺好床,这才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开始整理别的一些细节。
秦荀洗澡很快,待舒年准备地差不多了,秦荀也就湿着头发进入了舒年的房间。
“干嘛呢这是?”
舒年本来正站在书架边上摆弄那些放歪的画册,在听到声音后转身,谁想秦荀竟正好站在他背后。
舒年吓了一跳,后退靠在书架上:“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秦荀不明所以地擦着头发,身上穿着舒年给的睡衣。不出舒年所料,这尺寸的睡衣让秦荀来穿正好合适,藏蓝色衬得他皮肤很白。不过领口有些大了,秦荀笑着躬身要跟舒年说话时,舒年都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锁骨,如果眼神再发散一点,甚至可以看见胸口肌肉的外轮廓。
舒年脸上一热,猛然伸出手揪住秦荀的衣领,猝不及防给秦荀勒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