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接着医生的电话,怀里的人还在不安分地往里拱,他只好腾出手来抱紧了些,又继续往下说:“好我知道了,我尽量。”
挂了电话后他叹了口气,自己这个看起来安安分分的oga原来是个撒谎精。
这是陆崇在他们成婚快半年以来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祁叶,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才发觉他还是个孩子,还是处于欺上瞒下的青春叛逆期那种。祁叶尚在发情期,整张脸都是红扑扑的,刚刚哭过,连眼尾也泛着红。他睡得不是很好,总是皱着眉撅起嘴,像是一直在做噩梦一样。
陆崇决定呆会要去搜一下“oga发情期是不是会常做噩梦。“他低下头,闻见了祁叶发丝透出玫瑰花的香味,那是祁叶信息素的味道,是最普通的那一种,十个oga九个是玫瑰花味,说不上很特别很好闻,却让他觉得眷恋。这是陆崇第一次体会到终身标记对自己的影响,实话说,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没觉得这个协议婚姻,这场终身标记手术,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早被硬生生地闯进来了一个祁叶,他会自己面前为所欲为,敢胆大包天地说谎脸都不红一下,会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啊,真的让人不得安生。”陆崇这样说着,扯来被子给祁叶盖好,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入眠。
祁叶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娃娃,身边多一个想都不敢想的人。他颤抖着扭过头去,看见床边地上那一大堆衣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太行了祁叶,你今天不被扫地出门真的要去烧柱高香拜拜菩萨。
于是祁叶决定在对方还没醒的时候再多闻几下,绝了,真人的味道跟衣服没法比,祁叶害怕自己食髓知味,下次筑巢也不能满足自己了。
“醒了?”
祁叶吓得抖了抖,两个人同时说出了:“对不起。”
祁叶有些懵:“您说对不起干嘛?”
陆崇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信息素依赖症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这,啊,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是我疏忽了不知道缓解剂会有耐药性所以才……这么失态。我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