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无可奉告。这是病人的隐私。”
江弃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微微冲医生躬了躬身,礼貌告辞道:“那便打扰了。”
说着便转身要走。
事实上江弃只是觉得这个医生口风太紧,而且对他的敌意太重,如果真的强求对方,万一给出错误信息,也未尝不是一种浪费时间。
他现在更着急的是快点见到燕也然,所以打算自己去查监控。
无论如何,见到人再说。
可江弃这种转身就走的果断,彻底激怒了医生。
身后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的声音,对方呵斥道:“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家伙,要遭报应的,他如果死了,你就是凶手!”
江弃背脊一滞,猛的转过身,脸上再没有刚才装出来的从容不迫,他目色阴沉急迫,浑身散发着让人很难抵御的威压。
“什么意思。”江弃几乎咬着牙,努力地让自己冷静,“请您,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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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也然的腺体已经到了非常不稳定的阶段,他的年纪所限,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最后一次做手术的时机。
如果洗掉标记,那么燕也然就算重生了一次。
洗不掉,那就死在手术台上。
走之前医生劝了他很久,说既然alpha在身边,那就让他帮你做治疗。燕也然没有说话。
后来医生才敢推断,燕也然是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alpha能够一辈子陪着他。因为信息素辅助治疗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燕也然怕了。
他怕很多事情。
怕自己错过手术机会后,却没能和江弃一辈子相爱。
也怕江弃再说出“你不过是想要我的信息素”那种听上去很寡淡,事实上却充满不信任的话。
这是燕也然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