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婉看了眼陆政,眼里带着审视,说:“常见赫尔曼先生讲英文,我还以为赫尔曼先生在美国多年,已经忘了要怎么讲国文了。”
陆政面色不变的抬起头,从容地对盛月婉解释说:“在外许久没有使用,讲得不好,因此用得少,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盛小姐不要见怪。”
陆政态度友好和善,盛月婉却很不和善,语气冷冷的说:“我们盛家小门小户的,哪里敢对您见怪。”
“抱歉。”陆政低了低头,态度陈恳地继续解释说:“在明洋楼那次实在是事出有因,并非有意冒犯。”
“这么说倒像是我盛月婉无理取闹了。”
盛月婉冷笑一声:“也是,赫尔曼先生贵人事忙,顾不周全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当日在明洋楼见着赫尔曼先生,我们上虞商会连跟您说句话都够不着,着实没敢想今日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为了我家月白,还真是让您受了不小的委屈了。”
陆政又说了一次“抱歉”。
见盛月婉没有说话,陆政又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刚从从约翰那里得知,有人要拿女学生失踪的案子做文章,事关盛家货船,情况又实在紧急,所以才忙着赶过去。”
盛月婉顿了顿,厅里一时静寂下来。
正好管家这时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
陆政双手接过茶,礼数很周到的向管家说了“谢谢”。
盛月婉端起来抿了一口,说:“月白最爱喝的玫瑰花茶,赫尔曼先生也尝尝。”
“盛月白喜欢喝的茶”,这一句话比什么名贵茶叶都管用,陆政很快喝完了一杯,管家又给掺了第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