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身量虽说是比少年时要高了许多,在陆政面前却依旧小小的,陆政的衣服原本就宽松,几乎能把盛月白整个人都罩进里面。
盛月白原本正坐在陆政腿上弯着眼睛笑,刚从被褥里出来,又被陆政拿外套捂着,就笑不出来了,有些抗拒地扭着头抱怨:“好热啊。”
“外面很冷。”陆政握住盛月白从费力外套里钻出来,怎么也不愿意再放进去的手,只好哄他说:“那先把胳膊放在外面,一会儿还觉得热就把衣服脱掉好不好?”
盛月白不太情愿,但陆政把他搂得紧,盛月白根本拗不过他,委委屈屈地蹙着眉头,把脸埋进陆政肩上不说话了。
陆政把桌案上的书拿起来,抱着盛月白起了身,缓步朝牢室外面走去。
盛月白感觉到骤然上升的高度,不知道陆政要干什么,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铁门外站着两个警员,穿着正统警服,背着枪,而陆政正带着他直直地往门口走去。
“陆政……”盛月白惊了一下。
他这才意识到,陆政刚才跟盛月白说要带他出去,好像是认真的。
“没事,少爷。”陆政感觉到盛月白身体的紧张,摸了摸盛月白的头发,说:“我已经跟他们的上峰都谈好了,他们会当做看不见的。”
果真如陆政所说,那两个狱警毫无反应,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就这样任陆政带着他,径直踏出了牢门。
等出了牢室的铁门,盛月白才发现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狱警押着那人进了盛月白刚刚待的牢室,铁门哐当一声,在盛月白眼前重新被锁了起来。
盛月白两只手扒着陆政的肩膀,全身上下被陆政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几根白皙手指头和两只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