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兄夫郎果真是个细作吗?”华修礼紧跟严肃的后脚进了茅房,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染料,你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吗?”
“嗯。”
华修礼一敲折扇,拧眉沉思,“如果他真的是细作的话,又怎么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将军,我觉得这件事颇为蹊跷。不过今天我看他的所做所为,说话处事,还真不像是个饱受欺负、从没上过私塾的哥儿,倒是像是颇有教养,落落大方了。”
如果一开始华修礼也跟何天海一样认为将军和这哥儿结亲很是不值的话,那么到后头来不得不说,这哥儿不扭捏做作,举止没有小家子气已是难得,更何况还发现了对将军这么有益的颜料,已经当得起贤内助这一称号了。
严肃自然知道下属都在想什么,摇摇头,“不止。”
不止这个秘密。
华修礼不解。“不止什么?”
“止血草,也是他找到的,并且和这染料用的是同一种草。”
将军已经推门而出,华修礼却愣在原地。将军低沉的话在耳边不停回荡,有力而认真。
啪嗒,描着雅致的山水画的纸扇掉在地上,华修礼却没有分出一丝注意力给这把平日里从不离手的扇子,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军医那里看到的神奇的止血药。
出来的时候军医特意瞩咐他要向将军多讨一些这种药草,最好能有一些种子,因为这止血草实在是太好用了,如果能有足够的药草,广泛种植,研究透它的药性和用法的话,那么惨死在异域弯钩下的将士将大大减少!上回将军送止血草给接应的老胡、让老胡带回去给军医看看有无毒性的时候对这药草的出处闭口不言,没想到竟是这兄夫郎找到的?!
华修礼从癔怔回过神来,发现将军快要走到院子里了,赶忙捡起折扇快步追上去。“兄长且慢!”
严肃回头,眼里有笑意,“又怎么了。”
要是让军营里的将士们看到一向冷静有礼的华军师竟然也会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肯定会吓得连兵器都拿不稳吧,毕竟就算被异域贼寇拿弯钩架在脖子上,华修礼也能毫不变色的继续摇他的纸扇,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敌人牙痒痒。
“那个,咳。”华修礼难得的尴尬了,用纸扇掩面,“将军,你可有什么办法能鉴别这哥儿的身份?我看还是尽早验明为好,也能让弟兄们放心。我听军医说你向他问过缪疆蛊毒的事,不知是否跟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