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许暮舟提出「农田外包制」,带着一批农户挣了钱,随后便陆续有农商加入,这刘成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还是最早的那一批。
刘成是三年零六个月前移居夏梁郡的,之前是在更北边的一处城镇做买卖,生意小有成就,在许暮舟的计划初初走上轨道时,刘成这个级别的农商算得上是头一档的中流砥柱。
从时间上看,这场处心积虑的谋划,竟是从那么就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可是这老刘,他并不是京城人士呀”宗叔的八字眉在疑惑的时候会更加下垂。
李老汉招认的头一日,宗叔才从家主口中得知,那指使李老汉的幕后主使,应是个住在京城里的「故人」。
这刘成的籍贯是北边的庶都,甚至连京城都没去过一次。显然不符合条件。
许宅后园的小木屋里,算上家主和书童,总共五个人分坐其中,像开圆桌会议似的,每人面前放一本簿子和笔,共同探讨近些日子以来的一连串怪事。
“他确实不是。”许暮舟温言,一语双关。
“因为他也是那位幕后主使布置在我们这边的一枚棋子,他越和京城没有关联,便越有利于他隐藏。”
“这可是人家精心思量过的。”
许暮舟笑盈盈的端起手边刚沏好的铁观音,饮下一口,仿佛他不是在分析危险的阴谋,而是在给大家念一则动听的睡前故事。
按理说,既然李老汉已然招供,那衙门把那刘成提上公堂审问一番,自然也就知道诬告许暮舟的理由是什么了。
说不定就连千顷农田庄稼坏死的事儿都能顺道查清楚,也就彻底还许暮舟一个清白。